曾经风雅
曾经风雅
点击数:    更新时间:2012-11-09

 

 

    民国,一个散发着文化热力的名词。民国文人不止有铁骨鲁迅,硬汉人物更是多如群星。那批“真名士”,于战火纷飞鲜血涂满的乱世,铸就“民国特色”。在那个色彩斑斓的年代,在那个特立独行的年代,群星璀璨,名流雅集,亦史亦文亦故事,宜读宜赏宜收藏。余读民国人士,最爱者有三。

          狷介之士――刘文典

    先生原名文聪,字叔雅。国学大师,善治庄子,教育家,曾任安徽大学校长。叔雅脸庞消瘦,两颧高耸,双颊深入。常着青布长衫,脚着白布圆口鞋,不修边幅,却飘逸自如。最喜其狂放不羁,学识渊博,治学之严。且看其斗老蒋,傲睨四方。
   “大学不是衙门”答得掷地有声,没有老蒋预期的“欢迎如仪”,静谧校园拒绝官场的弄虚作假,以维护学术的高雅纯洁。
   “你是新军阀”,骂得酣畅淋漓,一脚踹向老蒋的肚子,竟以“治学不严”为名被关进监狱,可那又怎样?这就是文人的豪气,文人的硬骨头,文人的铮铮铁骨。
   “敬”师长以微词,展学术之敬仰;“蔑”从文以不屑,显文人之傲气。豪言 “别人不识的字,我识;别人不懂的文章我懂。你们不论来问什么问题,我都会予以解答”;壮语“古今以来,真懂《庄子》者,两个半人而已。第一个是我刘文典,第二个是庄周,另外半个嘛……还不晓得”!至善至纯般的狂睨,尽显叔雅之真性情。
         

自由校长――蔡元培  

  
    先生字鹤卿,革命家、教育家、政治家。先生文质彬彬,身材短小,儒雅风流。平日性情温和,处事接物恬淡从容。中国之教育经悠悠百年沧桑,回眸百年史,最值得纪念的人还是蔡元培。最喜蔡先生追求自由之精神,兼容并包,不畏强权。
    任北大校长,多次辞职。为正义,《关于不合作宣言》慷慨激昂;为自由,《不愿再任北京大学校长》义愤填膺。“思想自由,是世界大学的通例。”为此,先生进北京大学,就想稍稍开点风气,请几个比较有思想的人,提点新的学理。其之于北大,犹如一潭死水注入活源。
    “学界泰斗,人世楷模”于他,实至名归;“兼容并包,思想自由”从他,教育开新。“三不主义”―――不做客,二不纳妾,三不打麻将表其志,明其愿:以教育为事业,尚“男女平权”,读书做事无闲情“砌长城”。“大德后世,中国一完人。”高山仰止之大丈夫,民国之圣人,不可不谓蔡元培。


          教授的教授――陈寅恪


    先生江西义宁人,是著名历史学家、语言学家、古典文学家。先生身材瘦削也不高大,加上具有神采的双目和高耸的鼻子,竟有些像“甘地型”人物。最喜其博学多闻,恐终生不能望其项背。感其晚景凄凉,吾心实痛。
    精通二十余种语言,论佛教典籍、边疆史,无一不精。引诗举史,从《连宫调》到《长恨歌》,信口道出,阐发精当,令人折服。解释《蒙古源流》、《唐蕃会盟碑》令各国学者毫无异词,同声叹服。晚年双目失明,竟能凭记忆历数每段每句在某书某页,而为政府提供珍贵历史证据,助政府于中印边界问题上不失领土。先生之博学,无人能敌,中国也只有一个陈寅恪。
    尊称“教授的教授”是当代几乎所有文人和学者对其的尊敬。自傲有傅斯年,竟对先生敬重呵护。于昆明,每鸣警报,其便逆流而上,大喘粗气,大汗淋漓,跑至三楼将先生小心翼翼搀扶送至防空洞。狂妄如刘文典,誉先生为“国粹”,坦承自己学问不及陈氏之万一,多次云:自己对陈氏人格学问不是敬佩,而是十二万分的敬佩。斯大林曾询问毛泽东陈寅恪的行踪,英国女王访华且专门提及陈寅恪,还专门拜访陈。
    先生求学,不为学位。“只要能学到知识,有无学位并不重要。”知某大学可以学习,则往学焉,学成而又他往,故其一张文凭未得。为诗人,吟“万国兵戈一叶舟,故归死不夷犹”,明爱国心,抒眷国情;为教师,所讲之专题,每到入神处,便闭目而谈,滔滔不绝。
    乱世多舛,晚年目盲,发“我现在譬如在死囚中”哀叹后,溘然长逝。一代大师就此陨落,三百年间也只有一个陈寅恪!
    那些卓尔不群的人物,在韶光流逝中渐行渐远。那个拖长辫,倡纳妾的辜鸿铭,创造“弱国有外交”神话的顾维钧,“五四宣言”拟草人罗家伦,向宋子文开炮的傅斯年……这一位位星光璀璨般的人物在历史的天空划过,流光余韵。
    俯仰之间,已为陈迹。而当代人更应习民国人士追求自由之精神,于学术至专至严,爱国之至存……吸取前人之德为养料,追寻属于我们的时代气质。
    惟大英雄之本色,是真名士自风流。在那个时代的天空中,这些真名士都是一本本耐人寻味的书。

(文/财税与公共管理税务2班  夏文艳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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